“念、择法和精进”三个觉支的区别与联系？- 法心尊者答疑 第70问

尊者吉祥，精进是不是就是内心去持续的择法，而择法是不是就是持续地训练寻和伺两个心所，让它们渐渐稳定在一个所缘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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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包括了两个方面：一个是对于恶不善法，要遏止它、去除它；对于善法，要培养它、增长它。那么，什么是恶法和善法？恶法和善法的区别是：（看这个法）是否导致苦的增长，还是苦的减少。

(导致）苦增长的法，就是烦恼、内心的渴爱、贪心、嗔心、愚痴……种种的烦恼造作，这些都是属于我们要对治、要去除的恶法。而善法，是指能够帮助我们去除烦恼、导向解脱的内心的品质，是什么呢？就是三十七道品里面所列举的品质，比如八正道、七觉知、五根、五力、念、精进力、智慧、内心的定……这些是我们需要培养的善法。

这是“精进”在经典中佛陀所用的一个含义。

我刚才说，它（精进）指的是内心的活力，强烈的想要修行、解脱的意愿。也就是说，当认识到内心的烦恼导致苦，你内心通过去除烦恼越来越朝向解脱、朝向禅定的时候，你的心会认识到这种修行所带来的好处和利益，会越来越愿意修行。就像运动，刚开始要培养每天运动的习惯的时候，你可能会有点抵触，但随着坚持不断地运动，运动完身体会分泌多巴胺，让你感觉很舒服，很快乐，那么你的心体会到快乐就越来越想运动，不运动反而不舒服。

修行也是一样，刚开始因为跟你的行为习惯截然相反，所以你要培养自己去除烦恼、培养善法的行为习惯时，心会有一定的抵触。但是，你要在这个过程中真正让心看到好处，让心看到通过去除不善法、去除烦恼，你真正地体会到解脱的快乐时，心就会越来越自然地想要修行，想要让心保持有定、有念的状态，想要去去除烦恼。在这个过程中，也是一种智慧的提升。

这才是精进的真正含义。所以精进是不是持续的择法呢？这个是包含了持续不断的择法的。就像择法同样也包含了精进一样，修行中很多品质是互相影响、互相依赖、互相包含的。所以精进不仅仅是持续的择法，也包括持续不断地去除烦恼，培养善法，去除不善法，这才是精进真正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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择法是不是寻和伺两个心所？寻和伺两个心所应该说对应了七觉支的第一个——念觉支，而不是第二个——择法觉支。当我们说培育正念、培育念觉支的时候，我们在培育什么呢？我们在培育的是内心对于生起的念头、造作的专注力和把控力，在培养心的力量，这也就是对应了寻和伺两个心所。经典中在解释寻和伺时把寻和伺归为语行，也就是言语的造作，但是并不是指的我们说出口的话，而更多是指没有说出口的话。

在经典中是这样举例的：当你想要说话的时候，你有想要说话的念头，以及对还没说出口的话的评估——这个就是寻和伺，也就是生起的意欲以及对这个意欲的评估。

愚痴很重的人或者其他众生，没有能力评估自己的行为，也从来没做过这种训练。好比，人喝醉了做事完全不经过思考，说话也是想到什么脱口而出，完全变成了情绪的奴隶，被情绪控制。修行是截然相反的，我们要训练对心、对心理状态、对生起的念头的警觉以及把控能力：我们要知道什么是善巧的，什么是不善巧的，什么话应该说，什么话不能说，什么行为、什么言语会导致别人贪、嗔、痴的增长，会导致自己贪、嗔、痴的增长，什么样的内心造作导致内心烦恼，什么样的意愿包含烦恼，什么样的意愿没有包含烦恼……

我们要去分辨它，然后去调整，不要被烦恼控制、做烦恼的奴隶，这才是我们对于心的力量。当然，这里面其实已经包含了择法和精进，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体几面的，是不可分割开来的。虽然我们说修行是有一定次第性的——刚开始要着重培育念，第二是择法，第三是精进——实际上在修行中它们往往是互相包含的。

因为你在努力地生起念、培育念的过程中，也要有择法和精进，所以寻和伺实际上对应了念觉支——七觉支的第一个——持续不断地专注当下身心生起的种种的现象、种种的念头，然后在这个过程中去抉择、把控——这才是择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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